2016年6月27日 星期一
西行漫记 34/41
Darwin to Kakadu NP Visitor Centre
24/05/2011 Tue 403.5KM 27C in the evening
作为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遗产出现在澳大利亚国家名片上的Kakadu NP卡卡度国家公园与澳洲中部的Uluru乌鲁鲁巨石齐名,同在北领地土著居民领地内的她们为这些土地的主人---当地的土著居民所拥有;作为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他们在澳大利亚这块土地上至少已经生活了四万年,留下了丰富的文化和艺术遗址,遗迹;当然包括卡卡度国家公园。地处热带地区的卡卡度国家公园的气候分为4至9月的旱季和10至来年3月的雨季二个季节;而旱季是游览的最佳季节。公园里不但有四条主要的河流,同时又是一个由六种不同的地貌构成的地质博物馆,种类繁多的动植物在这里生息繁衍,单单昆虫就有超过一万种;而植物的种类也超过了一千六百种。公园内旅游设施完备,住宿选择多样化;一般的家庭房车能够适应大多数的园区内的道路,但可能要自带饮用水。酒精饮料除了在极少数特定的区域内除外,不准售卖和饮用。¥25元的门票允许在公园内使用二周。公园由一个土著土地基金委员会租给联邦国家公园管理处管理;作为土地的拥有者至今仍有五百名土著居民住在那里。而公园的最东端有一个铀矿矿区,不对外开放。
卡卡度国家公园仅距达尔文一百七十公里,已在前进基地跃跃欲试的我们作为今天的第一批游客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从公园西端的入口处入园买了门票后,就正式开始了我们的卡卡度国家公园之旅。
顺着公园里的主路上所指的路标,最先来到水禽观赏点观看水鸟;眼前是一块湿地,也许因着水尚未退去的缘故,仍有大片大片的水面,眼目所及水面上漂浮着一些小荷叶和玉洁冰清的小荷花,还有三三俩俩的类似野鸭的水禽,据介绍这是一种四至七月出现在这里的水鸟;不知藏身何处的禽鸟的清脆的叫声和鸣啼在周围回荡,隐身的它们让我们仿佛置身超大屏幕的三维(3D)电影剧场;不过只闻其声,未见其踪的确让我们略感失望,更不见想象中的遮天蔽日般飞动的飞鸟。在公园的主游客服务中心看到一些动植物的标本,土著居民生活的器具包括用树皮制成的独木舟和一些有关公园的介绍。令我们最感兴趣的是一些过去我们经常见到的在印刷品,饰物,衣物等上的一些土著岩画,绘画,图腾等据介绍就是源自在这里生活的土著居民的作品;也就是说他们是这些艺术品的最初创造者。这些历史久远极其珍贵艺术品的历史遗迹大都集中在Ubirrh和 Kunbarllanjnja一带;这二处地方离主游客服务中心约四十公里。当在这里参观这些遗迹时,必须时时注意保护它们,不要做任何有损于它们的事,否则不但破坏了文物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外,还得承担刑事与民事责任。Ubirrh(注:个人建议这是卡卡度国家公园排名第一的景点),这是一些高约百米的由岩石构成的小山群,沿着景区的小径走来,从山的半山腰处开始,大片大片的土著岩画群就出现在面前,几乎有的地方达到了见缝插针的地步,只要人手所及之处都留下了他们的作品。有些作品的图案比较简单,仅是一些标符;有些作品则就是精细入微了,例如长颈乌龟的作品,就可以用维妙维俏来形容。另一个名为“学习好行为的一课”的岩画则描刻了一位名叫Mabuyu的土著猎手,画中的他一手握着一支“狼牙棒”,棒上还挂着一把用鹅的翅膀,而不是鹅毛;制成的扇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支掷矛,脖子上挂着一个网袋。在一旁的介绍牌上讲诉了这样一个传说中的故事:这位刚刚结束捕鱼的猎手拖着一串鱼获;不想,一个贪心的窃贼却切断了绳子偷走了他的鱼。那天晚上这位猎手一直等到这些窃贼们吃了偷来的鱼,并在东鳄鱼河边的山洞里睡熟后,他用一块巨石将山洞的洞口堵住。第二天清晨,山洞里的窃贼和其他的人再也没有出来,他们为自己的偷窃行为付出了代价;孩子,妇女和男人都死了。这幅岩画的复制品,几乎在任何有出售土著艺术品的商店都会见到;但今天我们看见的却是真迹;犹如相对于无数的蒙娜丽莎唯有罗浮宫里的她因出自达芬奇之手却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面对这些年代久远的创作,人们经常提出的另一个问题是;这些岩画的历史有多久?在判定这个问题时,要根据地质年代,环境,气候变迁,周边的动植物种群,人类活动等等因素多方面加以考证,综合判断。举个例子,前面提到的那幅长颈乌龟的岩画旁有一个推测的实例:判断这幅绘画的年龄要依据环境和历史所能给出的最佳线索,换句话说就是:在这里看到的有关乌龟和其他淡水鱼类,动物的作品;则要考虑到这些鱼类和动物是在二千年前当这块土地成为洪泛平原后才在这里大量地繁衍;这就给了考古学家一个暗示,同时也是一种提示;这些作品的年龄小于二千年。在这里之所以会出现许多的有关生活在这一带洪泛平原的淡水鱼类,动物的艺术作品,有二个原因:一是,如果人们对他们捕获到的鱼类等猎物的大小或形态感到骄傲时,他们会把它们绘画在岩石上,第二个原因是,这样做的结果不但带来了视觉上的记录;而且,人们也相信这些绘画代表了这些猎物的精神被固定在了这里;借此盼望着会有更多,更好的收获。在人手所及的面积有限的岩壁上作画所带来的一个问题是,新的作品将旧的作品覆盖了,形成了时间层;如此往复,许多位于底层的作品遭到了破坏;猜想只好等到将来借用更新的科技手段才能看清真貌;就像人们应用X光和红外光谱等无损探测技术看到了在原作的蒙娜丽莎油彩后还有同样出自达芬奇之手的多层的其它画作,也就是在一块画布上极其难能可贵地获得了多件达芬奇的巨作,更有甚者它们中间的大多数从未与我们谋面。在这里还有许多有关“Mimi Spirit咪咪精灵”的作品;在土著居民的传说中咪咪精灵是一种有着薄而细长身体的精灵,他们的身体是那样地纤薄,以至于大风吹来就会折断,所以他们就只能住在岩缝中躲避狂风;咪咪精灵教化人们如何打猎,用火。而我们看到的这些高高在上的有关咪咪精灵的岩画作品,是画家们先绘制在岩石上后再将这些岩石放置在了高处,即使一般游客都很容易看到它们。另一幅画有一种像塔斯马尼亚虎一样的动物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塔斯马尼亚虎一般相信只生活于塔斯马尼亚岛,但在这里我们看到它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卡卡度地区;据考证,塔斯马尼亚虎种群数量的减少是发生在四千年前,也就是当Dingo野狗来到澳洲大陆后,所以合理的推测是:这幅岩画是四千年前的作品。另一幅作品所描述的是一场有关氏族之间的征战的场面;起因是因为一个女孩由于在她还不到吃盲曹鱼的年龄吃了不该吃的鱼而打破了禁忌受到了严厉的处罚,进而引起了氏族间的征战。还有一幅所描画的像二张张开着的弓一样的作品,当然只是我们自己的判断;也是我们以前所常见过的,但所描画的对象却是始料不及的;在这幅作品中,描画的是一对姊妹,为了可以不分部落,不分种族地杀人和吃人,她们跳入了淡水泉中将自己变成了鳄鱼,并将自己的牙拔出种植在泉水边长成了棕榈树;已变成了鳄鱼的这一对Namarrgarn姊妹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可以随时随处地找到她们的牺牲品了;因为不管是在水面还是水下,变成鳄鱼的她们颈部和背部的大片鳞甲是那样地结实有力。其实,长辈们是用这幅画和这个故事对孩子们传讲鳄鱼的可怕。所有这些岩画作品应该是用经久不易退色的矿物颜料绘画在岩壁上,历经数千年的风雨至今大多还是那样地清晰,甚至清晰到你可能会禁不住地想提问:这是曾经修复过的或是近期才完成的新作吗?但愚蠢而又不会有答案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沿着小径一路走来,穿过这片土著绘画区眼前又是另一座小山,登高望远,脚下是一片巨大的湿地,仅仅在一二个月前这块湿地还曾经是季节性地成为了“一片汪洋”。目下,旱季里的这块湿地大水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葱绿的的草地和点缀其间的一个个水的孤岛。一块卡卡度国家公园标志性大石像只巨大的青蛙蹲卧在绿草之中。但我们被告知:很快眼前的宁静就将被打破,葱绿的草地也将不复存在;当水完全退去后成群的亚洲水牛又将返回这里,遭践踏后的湿地将变成斑驳的泥塘;随之而来的是血腥的杀戮季节;捕猎水牛,采获牛皮牛角,也是卡卡度地区在旱季的一项重要工作。
在经历了大半天在Ubirrh和 Kunbarllanjnja的游览后,回到游客服务中心购买了在“Yellow Water黄水河”上的游览船票后,赶往五十公里外的黄水河登船参加黄昏时的黄水河巡游。黄水河是 “East Alligator东鳄鱼河”的一部分,而鳄鱼河则一直流向大海。承载我们进行黄水河巡游的船搭载了约三十名游客,配有一名导游,每天在黄水河上巡游的船有许多班次,但最好的却是参加每天清晨和黄昏的巡游。这条充满生机的黄水河正如介绍所说的是野生动植物的天堂。在这里常见到的鸟类有大雁和野鸭,还有一种头戴红冠,长着长腿在浅水的水滩觅食的水鸟;但最多见的却是一种被称作“Whistling Duck”的像野鸭般大小“哨鸭”,经查证它其实不是鸭子,而是雁鸭类的一个独立分支,一个更加正式的名称是“树鸭”;但它们现在可不是落在树上,而是数百,上千只的树鸭群集在河边一块湿地上,“啾啾”地叫着,煞是热闹。十数米开外,它们的邻居却是凶恶危险的咸水鳄鱼;这种极其危险的咸水鳄鱼的雄性个体的体长可达五米以上,而一般的淡水鳄鱼只有二米。与淡水鳄鱼相比咸水鳄鱼更具攻击性,是动物界里名副其实的恶霸。但现在,这些鳄鱼懒洋洋地躺卧在树鸭群不远处,似乎不为树鸭的叫声所打扰一动不动地甚至是眯缝着眼睛趴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有时又张开了呈四十五度角的大嘴露出了尖牙;它可以保持这样一种单一的姿势达几十分钟之久,可能在等着落入口中的“大馅饼”从天而降,或是张开大嘴为身体散热降温?但树鸭群与鳄鱼为邻,不知它们正在上演着狮子与绵羊同眠的童话剧呢还是酒足饭饱的鳄鱼暂时不想拿它们打牙祭。水边的树枝上高挂着的腐草枯枝,告诉我们不久前在这里泛滥的河水曾经洗劫了一切;而今却又是荷叶飘飘,风姿绰约的粉红色和白色荷花妆点其间。暮色徐徐降临,黄水河显得是那样地宁静祥和,淡紫色的天空,在水中投下倒影,返巢的雀鸟伫立在枯树枝头;伴随着不断加深的暮色,黄水河被金红色的大被覆盖,天空中,水面上只剩下了枯树残枝的剪影。
归巢的我们,找到了黄水河边的Cooinda“新巢 ”,这是一个在公园内的付费营地,营地附近就是卡卡度公园的机场。这个营地里游客比较多,做饭只有一个烧烤炉,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必须自备。上厕所,洗澡显得有些拥挤。可能又是因为电力供应的原因,没有路灯,加上公园比较大,没有明显的标志;我们曾经给从浴室里出来迷路的游客带路,帮她找到自己的帐篷。公园里的蚊子又大又多,一只只足有一点五厘米长的花脚蚊子,叮起人来决不留情。别忘了今天早晨在看介绍时就已知道在卡卡度有超过一万种的昆虫;在这一万种的昆虫中有多少种蚊子?五十种?一百种?无人知晓,但在夜色中我们却是它们共同的攻击对象。
*所有地名/人名的译名均尽量以谷歌地图/翻译为准:
Kakadu NP卡卡度国家公园
Uluru乌鲁鲁巨石
Mimi Spirit咪咪精灵
Dingo野狗/一说为“癫狗”即“疯狗”广东话的音译。
Yellow Water黄水河
East Alligator东鳄鱼河
Whistling Duck哨鸭/树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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