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7日 星期一
西行漫记 35/41
Kakadu NP to Daly Waters Hi-Way Inn
near Daly Waters, NT
25/05/2011 Wed 548.8KM 20C in the evening
一早我们就来到了营地外的集合点等着穿行于营地与Yellow River黄水河之间的穿梭车带我们去往黄水河参加清晨第一班的巡游。在等车时碰到了一对来自北悉尼Chatswood车士活的夫妇(记得曾有中文报纸将其译作“鸟鸣森林”并沿用了一段时间;这个翻译无疑平添了一番意境。其实呢;许多的东西不过是先入为主和罩有“权威”的光环罢了;无有对错。),离家已久的我们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得知他们今天下午还要赶到Adelaide River阿德雷德河镇参加在晚上在Adelaide River阿德雷德河上的游船晚餐,我们祝他们旅途愉快。
初升的红日给黄水河带来了第一抹的霞光;天际间的风起云涌与清晨的宁静交织在一起。惊诧于色彩的变幻莫测;甚至是交织中的征战,可以算作是我们此次旅途中的一个深刻的体验;无论是大海湛蓝翠绿的深眸,赤红如火的大地,还是天际间如血的霞光总能在心中投下无可名状的洋洋激情;久久未能平复。感于一个疑问,面对如此多情的天地山水,迟钝的我们常常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不经意地将这款款的深情交付逝去的流水,辜负了她对我们倾心的爱慕;是否显得绝情无意?愿我们与自然的情感一如恋人总能在朝夕中相互眷慕与厮守。早起忙碌的不只是我们;在晨曦中潜游的鳄鱼是那样地悄无生息;就像水面上漂浮着的一段树干,穿戴着伪装面具的杀手像婴儿般温柔地接近所要攻击的目标,寻觅着美味的早餐。雁群正在头雁的引领下排着划一的人字队形在高高的空中展翅,或正在迁徙往新居。树梢上盘卷的黄青色的小蛇,正用变色龙般的保护色将自己隐匿在枯枝中。雄踞在高枝上的鹰隼,目光炯炯地俯瞰四周。伴随着徐徐拉开的天幕,林间,沼泽地上的各种飞鸟,水禽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大自然又开始了热闹的一天;除了这些忙碌着的禽鸟等外,甚至在微波荡漾的水面上漂浮的荷叶和荷花也构成了一幅似曾见过的油画作品;我们猛然想起一定在那里见过;某位大师一定是从大自然的创造中剽窃了她的灵感。枝头上二只长着青翠色翅膀,白色肚腹和尖长嘴的艳丽的翠鸟正悠闲地梳理着羽毛,不时地又停下鸣叫几声,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地漫不经心;突然,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空而过,在石火电光间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久久地惊讶于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我们只有当晚间在整理照片时通过放大照片才看到重新飞回枝丫的翠鸟的嘴上多了一只蜻蜓。处于食物链上不同等级的消费者无一不在,无刻不停地进行着残酷的真正意义上的“Class Struggle”;也就是阶级间残酷的争斗。在以“进化论”鼻祖达尔文名字命名的这块土地仅百公里外的卡卡度发生的这一幕幕,也算是对达尔文和赫胥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思想的生动诠释。在行将结束一天半的卡卡度公园之旅时,我们最后一次来到位于公园最南端的Bukbukluk观景台,在那里最后地远眺卡卡度并和她道别。
从卡卡度国家公园到悉尼有二条路,一条经Tennant Creek腾南特克里克转左经昆省的Mount.Isa埃萨山,距离约三千九百公里,一条是沿着Stuart Hwy斯图尔特公路南行到南澳州的Port Augusta奥古斯塔港再经新州的 Broken Hill布罗肯希尔,距离则约四千八百公里。因我们还打算再去Uluru乌鲁鲁巨石游览,并且时间也还允许,所以我们决定走第二条线路。
在回程中,再次经过Pine Creek派恩克里克镇和Katherine凯瑟琳镇后就来到了Never Never(无法找到其正式的译名;但最近一直苦于该如何较为准确地翻译该地名的我们总算得到了一丝线索;一位生于斯,长于斯的澳人朋友告诉我们:其实极其广袤而又人迹罕至的澳洲大陆的所谓“Outback Area”“Remote Area”都又可被称作“Never,Never”。问题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Never,Never”就是人烟稀少的边/偏远地区之意,并无特定所指;该种说法亦符合小说“We of the Never Never”的故事情节。)地区的“Capital首府”Mataranka玛塔兰卡,“Never Never”这个地名源自一本Jeannie Gunn珍妮·冈恩太太用她的笔名 Aeneas Gunn艾涅阿斯·冈恩太太发表于1902年的名为“We of the Never Never”的自传体小说;以该小说为蓝本的一部同名电影也成了为数不多的澳州土产佳作;可能因为版权的原因在网上未找到完整的免费视频,如果支付¥3.99澳元的费用,那么摄影机将把你带回到120年前的“Never Never”。珍妮·冈恩太太是第一个来到Elsey埃尔西地区的白人妇女,她的丈夫是一位在该地区的养牛牧场的经理。这对夫妇于1902年离开埃尔西前往达尔文任新职;但当她丈夫于1903年在赴任途中患疟疾去世后,悲伤的她回到了墨尔本。在这本自传体的小说中珍妮·冈恩太太再现了他们1890年代在埃尔西地区的生活;成为了记述和研究当地早期开发史不可多得的教科书般的史料;而他们共同生活过的住宅也重建在现今的Bitter Springs 苦水温泉景点附近。驾车来往于达尔文途中在斯图尔特公路上如果看见一位身着白衬衣,棕色长裤,脚蹬靴子的先生和一位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太太的塑像那就是他们,玛塔兰卡也就到了。在玛塔兰卡除了当地居民为以自豪的这本书和这段历史外,对我们外来的游客还有二点也许会带来兴趣;一是这地区的泉水,二是随处可见的蚁巢;镇外就有一座近四米高的蚁巢塑像作为地标立在那里。而这地区的泉水与众不同之处则在于它们都是温泉泉水。这些泉水在镇外的一处汽车拖屋营地里,稍不留意,行驶在斯图尔特公路上就会错过。来到汽车拖屋营地外的停车场,将车停好,步行约十分钟穿过营地,就来到了Elsey NP埃尔西国家公园的Bitter Springs苦泉。蜿蜒而下的苦泉在游人参观的这一段加盖了一座棚子,并且修建了二个像大浴池般的并铺设了瓷砖的水池,热气腾腾;不再是露天的了。来到这里参观的游人还是很多的,许多人都身着泳装泡在水里。身着正装的我们行走在他们中间显得有些异样,几位游客热情地招呼我们也来试试,我们只是将手放入水里估量着水温;发现它只是比体温稍高一些,至于泉水是否是苦的我们就未尝试过;估计在源头水温会比较高,但不知道它们在那里。顺着其他游客的手指处,在泉水另一侧的一棵树深入水中的树枝上一只体长约一米左右的鳄鱼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休息,游客们告诉我们这是一只淡水鳄鱼,不太会攻击人。但我们看见为了安全的理由通往水池的水道里都装了防鳄鱼的栅栏。的确,这也只能是淡水鳄鱼了,因为埃尔西国家公园离最近的海洋已超过二百公里了。这也是我们这次旅行途中最后一次见到鳄鱼。
继续南行,天黑之时我们来到了Daly Waters戴利沃特斯镇附近的Daly Waters Hi-Way Inn戴利沃特斯高速公路旅馆,在一块空地上露营。环顾四周,突然在我们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有趣的拼图;我们的邻居是一辆拖屋,几匹马,一辆电视转播车,二只肥鸭,几只猪,一架直升飞机;一切显得是多么地杂乱无章,彷佛是将某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智力游戏中捉弄人的一道难题。倒是这二只肥鸭对新来的我们显得是那样地不离不弃,我们睡觉时它们就坐卧在我们车旁,起来上厕所,它们就又摇摇摆摆地跟在身后。为此,第二天清晨离别之际我们为它们举行了一个离别早餐聚会。
*所有地名/人名的译名均尽量以谷歌地图/翻译为准:
Yellow River黄水河
Chatswood车士活
Adelaide River阿德雷德河 (镇)
Adelaide River阿德雷德河
Kakadu NP卡卡度国家公园
Tennant Creek腾南特克里克
Mount. Isa埃萨山
Stuart Hwy斯图尔特公路
Port Augusta奥古斯塔港
Broken Hill布罗肯希尔
Uluru乌鲁鲁 ( 巨石)
Pine Creek派恩克里克
Katherine凯瑟琳
Never Never 永不·永不 ?
Mataranka玛塔兰卡
Jeannie Gunn珍妮·冈恩
Aeneas Gunn艾涅阿斯·冈恩
Elsey埃尔西
Elsey NP埃尔西国家公园
Bitter Springs苦泉
Daly Waters戴利沃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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